魔女的精确度
第一章在这里：https://grimoireofalice.lofter.com/post/13fc08_127c71bf
二、
“所以，你要怎么证明你真的是魔女？”克洛伊双手撑在杂乱无章的桌子上，踮着脚问道。
自称是魔女的麦克斯翻了一页书，瞥了克洛伊一眼：“你已经先入为主认为我是个装神弄鬼的家伙，我证明有什么意义呢？”
“当然有用！我知道你想要什么！”克洛伊提高了嗓音，“我听说与魔女会和人类做交易，但人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吧！？”
麦克斯咳嗽了一声，她把书放下。克洛伊很执着，这令她苦恼不已，克洛伊已经缠了自己大半天了。“代价？”她清了清嗓子，用深沉的声音说，“没有错，孩子。那么告诉我，你会付出什么代价，去交换你想要的东西？”
克洛伊激动地说：“我、我会用最宝贵的东西跟你交换。”魔女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，同时端起了一旁的茶杯，心里有几分期待她会说什么。
“我把我的鲨鱼先生给你！”
她差点把喝进去的茶全部喷到了这孩子脸上。麦克斯捂着脸，指了指门口：“赶紧给我滚出去！”
“你还没有证明你就是魔女呢！”克洛伊不依不饶，“而且很多人都想要我的鲨鱼先生！”
“那你想被蒸了吃还是烤了吃？”麦克斯威胁道，“老实告诉你好了，歌…什么来着，哦，克洛伊，我知道你想要什么。你就算给我一百个鲨鱼先生，我也不可能跟你做交易。不仅仅是因为我不知道那是啥玩意，重点是——能够代替生命的，只有生命而已。”
克洛伊惊讶地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，她怔怔地望着麦克斯，说：“……你就算不是魔女，你的心也有够狠的。”
麦克斯猛地站了起来，椅子摔在地上，接着她拎着克洛伊的衣领走向大门。
“再见！别再回来了！”
克洛伊只是一眨眼，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中。距离她离开家里只过了半个多小时。对此，她并没有感到过于吃惊或者害怕，而是异常地兴奋，手舞足蹈地来到她的母亲身旁，大叫道：“她真的是魔女！妈妈！她真的是魔女！”
“什么？什么魔女？”
“什么都没有，妈妈。我饿了！我明天还得出去一趟，你看到我鲨鱼先生了吗？”
“被你压在毯子下了。哦，天哪！克洛伊，你怎么受了伤？”
克洛伊按照原来的方法寻找到了魔女之家，有只猫头鹰盘旋在她不远的天际，似乎在指引着她。她见那只猫头鹰飞进了屋里，她在门口拿出自己的背包，里面装着一些她的珍宝，还有向妈妈讨来的零花钱。她还没敲门，就听到从里头传来麦克斯抱怨的声音。
“你就是只使魔！不要违抗我的意愿做出我不想要发生的事！我要说几遍你才懂？你是只乌鸦，不是猫头鹰——等等、别……不要变成狮子。嘿！停下！”
克洛伊迅速推开了门，兴奋地问：“这里面有狮子？！”
麦克斯正在被一只小狮子扑倒在地上，她脸上全是对方的口水，狮子看了克洛伊一眼，凭空消失了。麦克斯迅速站了起来，用袖子往脸上一抹：“你怎么又来了！你总是脏兮兮的，把这里搞得很脏！你负责打扫卫生吗？”
“我打扫的话你会跟我交易吗？”
“不会。”
“你真小气。”
“……”
克洛伊把背包放下，左顾右盼寻找着刚才那只小狮子：“你养了一只宠物，我看到它了！是一只狮子！你把狮子当宠物，魔女真了不起。”
“养狮子算什么？”麦克斯轻描淡写地说，“养人类做奴隶才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克洛伊缠了她半天，她也没有改变决心。麦克斯一直呆在自己的书桌旁看书，她百般无聊地在屋子里瞎转，过了一段时间，她看到了先前那只猫头鹰从外面又飞了回来，嘴里叼了些草药放在麦克斯手边。
“干什么？……她受了伤？你，过来。”
克洛伊听话地走了过去——听说魔女研制的药物能迅速治好人类所受的伤害，这是证实她能力的好机会！就算她实际上什么都不会，但她至少认识一些比较厉害的魔女朋友吧？检查完克洛伊的伤势后，麦克斯又打发她走了，猫头鹰在一旁“咕咕”地叫着，麦克斯不耐烦地说：“你厉害，你自己上。你大可以变成天鹅或者恐龙把她背到人类的医院里去。”
“你不能做些草药帮我处理伤口吗？”克洛伊有些失望地问，“我听说……”
“可别再用这种眼神和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了，孩子。”麦克斯叹了口气，把一堆书丢在了她的脚下，“你自己看看，配制药物多麻烦？我才懒得搞。你爱学习，是吗？来，我大致给你介绍一下这些药草的作用，剩下的你自己去琢磨吧。”
克洛伊捧着一堆书放在桌上，灰尘飘散。她搬来凳子爬上去，书里是令她眼花缭乱的植物和配制方法，书本还有很大一阵霉味：“这就跟学化学一样，虽然我还没学到，不过我很感兴趣。这里有办法能救活我的爸爸吗？”
麦克斯凑过去看了一眼，语调平平地说：“也许有，也许没有。”
克洛伊双眼放光地看着她，露出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：“我会努力的，魔女老师！”
她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克洛伊这孩子了：“…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……你别笑！你不准笑！再笑我就把你变成蛤蟆扔进水塘里去！”魔女不想再理会她，理会她充满恶意的使魔，干脆蹲在地上检查起克洛伊背包带来的东西。
“原来鲨鱼先生……是一只玩偶啊……”
